犯罪嫌疑人汪某万万没有想到

自己精心布下立功减刑的局

(资料图)

却因一个抖肩摇头的动作

被刑警老闫 " 识破 "

警方顺藤摸瓜

破获尘封 15 年的命案

抖肩摇头的动作

让他心里 " 咯噔 " 一下

甘肃省兰州市公安局

安宁分局提讯室里

刑警老闫带着徒弟小董

一字一句细读琢磨着

" 惯偷 " 汪某写的自首材料和检举信

" 十几年前的事儿，

人名全是绰号，

几乎没有价值！"

老闫碎碎念着

有多次盗窃前科的汪某

进入了提讯室

老闫下意识地抬头一看

心里却莫名 " 咯噔 " 了一下

汪某进来时

抖着肩膀向左摇头的动作

好像在哪儿见过

随着审讯工作的推进

老闫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

汪某的线索材料写得一塌糊涂

但面对询问时

却能清楚说出每一条检举线索中的

案件时间、地点和涉案人员数量

" 或许案中有案。"

老闫和小董立即

向刑侦大队长李队汇报

" 查！瞎编能编得那么真？"

随着李队一大嗓子

刑警大张刚好推门进来

" 我核实了，

刚才汪某交代 2007 年的失火案，

真的有出警记录！"

事不宜迟

李队一行四人立即分组行动

对汪某自首和检举的线索分头开展核查

跑遍了周边几个县区

短短十几秒

就像数十年一样漫长

5 天后

碰头会上

大家脸上却带着失望

调查结果基本一致：

汪某 " 交代 " 的案事件的确存在

但要么是意外事件

要么就是他人为之

总之和汪某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

当晚

老闫在办公室里静静呆着

彻夜未眠

刑警的直觉告诉他

这个抖肩摇头的汪某绝对有问题

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

李队的电话打破宁静

" 分局给了重要提示，

事情都发生在 2007 年，

那时候多名嫌疑人

在安宁区水挂庄活动，

汪某熟知这些事，

肯定是同时期

活动在附近的‘圈里人’ ……"

" 水挂庄！"

老闫猛地站了起来

2 个小时后

他捧出一本卷角发黄的案卷冲进办公室

并将视频证据光盘放入光驱

短短十几秒的读取时间

就像数十年一样漫长

" 就是他！"

看着视频

老闫一拳砸在桌上

一个似曾相识的抖肩

一次直击要害的审讯

需要一次直击要害的审讯

审讯室里

刑警向汪某一件件

核实 2007 年发生的刑事案件

而老闫则在一旁认真观察着

汪某的表情动作

不出所料

每当提到知晓度较高的案子

汪某就 " 大包大揽 "

说得有模有样

声称自己参与其中

而且有情况要 " 反映 "

"2008 年 1 月 8 日，

水挂庄某酒吧一名男子

被匕首捅伤致死，

你知不知道？"

就在汪某懒懒散散回答讯问的时候

老闫突然发问

这一刻

老闫敏锐地发现

汪某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

没有像之前一样一口气 " 揽下来 "

而是再一次抖肩摇头

随后沉默不语

" 说话！"

老闫大声迸出两个字

汪某身体一颤

像突然惊醒一般

使劲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

用颤抖的声音回答

" 我不知道，不是我干的！"

屏幕上播放了一段数秒的视频

一个背影手持匕首

抖着肩膀往左摇了摇头

仓皇逃跑

消失在夜色中

汪某瘫倒在审讯椅上

老闫也如释重负

靠在了椅子靠背上

" 交代了，是他干的。"

老闫拨通了徒弟的电话说道

这段监控视频仿佛是铁证

直击了汪某要害

审讯工作进行得很顺利

原来

2008 年 1 月 8 日 23 时左右

兰州市安宁区水挂庄北口

一个酒吧内

两名醉酒男子发生口角

其中 1 人拔出匕首捅伤对方后逃离

由于现场周边监控盲区较大

嫌疑人除了逃跑时

一段数秒的监控视频

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影像资料

案件悬而未决

但逃跑时嫌疑人

一个抖肩摇头的动作

却让当年承办该案的老闫

记忆深刻

这些年

汪某一直以 " 惯偷 " 的身份

来掩饰自己背负命案的秘密

可当他得知这次盗窃的案值较大

自己可能会被判重刑时

想到了主动 " 立功 " 的办法

" 你都知道立功，

那伤人致死后为什么不来自首？"

" 总觉得来不及了，

现在是真的来不及了 ……"

当初的小闫已经变成了老闫

而他却一直把嫌疑人

抖肩摇头的特征

烙印在脑海中

直到沉睡的记忆

再一次被执着唤醒

随着汪某的交代

这起尘封 15 年的命案积案告破